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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垂幕之年 第二百章 有人来到人间[1/2页]

    酒徒没有接受宁缺的邀请,说道:“今日不想进。”

    宁缺音调渐高,说道:“还是不敢进?”

    酒徒神情渐淡,白雪与黑土相间的散发随风而起,说道:“无数年来,我只与酒R相伴,尤嗜杯物,唯醺然方能解忧,酒能令人愤怒也能令人释然,我从选择了后者,却不代表我不能选择前者。”

    宁缺盯着他的眼睛,继续说道:“但你还是不敢进。”

    酒徒说道:“你可以出来。”

    宁缺摇头,说道:“我胆子小。”

    酒徒说道:“敢在雪街上横刀向观主,你的胆子哪里小?”

    宁缺说道:“我不敢出城,自然就是胆子小,您呢?敢进吗?”

    酒徒说道:“这第四卷垂幕之年第二百章有人来到人间等言语,实在有些无趣。”

    宁缺说道:“有本事你就进来,有本事你就出来,有本事你就上来,有本事你就下来,这是小孩子吵架才做的事情,确实无趣,甚至可以说丢脸,身为晚辜,我可以丢脸,您也可以丢脸吗?还是g脆一些,进来吧。”

    这番对话其实是在各说各话,看上去有些可笑甚至有些可Ai,但其间不知隐藏了多少把霜刀雪剑,寒透骨髓。

    宁缺的言语一直在前进。

    他要做的事情,便是请酒徒进长安,无论对方接受或者不接受,在这场太过突然和危险的会面里,书院都能寻到自已想要的契机。

    这是书院的定策。

    酒徒只用了一个方法,便破了书院的定策。

    他举起酒壶,开始饮酒,嘴要用来喝酒,自然没有办法说话。

    不说话不代表拒绝,也不是接受。

    南城门前一片安静,只能听到酒水不停倾入酒徒x腹里的声音,其声如瀑布入潭,又似小溪潺潺,最后竟似一条大河将要泛lAn。

    正如先前所说,夫子不在人间,那么便没有谁能够让第四卷垂幕之年第二百章有人来到人间酒徒开口说话,更没有谁能够牵起他的手,请他入城或者回家。

    酒徒放下酒壶。

    宁缺看着他前襟上洒脱的酒渍,忽然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有些无奈,有些自嘲,有些黯淡。

    酒徒是曾经熬过永夜的大修行者,是夫子都曾经问道的前辈,他即便有长安城在身后,想要用简单的言语,便扰乱对方的心境,这是何其狂妄的念头。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看着酒徒说道:“既然如此,您把马车放在此处,稍后我自然会派人来取。”

    酒徒看着他微笑说道:“没有亲手交还到你手里,我怎能离开。”

    随着这句话,城门前的局势顿时逆转,先前是长安城占着主动或者说先手,现在则是酒徒用这句话挑战长安城。

    以宁缺的境界,本来应该很难应对,但他是经历过生Si的人,见过不同的世界,他的心境要b所有人想象的更加坚定,无所畏惧。

    “我是懦夫败类二货傻b,我有窥y疽我猥亵幼nV,我残忍冷酷又胆小怕事,我就是一地人渣,便是用扫帚都没法拢成一堆。”

    宁缺看着酒徒认真说道:“我从不要脸’不管如何,今天我肯定不会踏出长安城一步,哪怕你把我妻子复活再拉到我面前说要杀了她,我也不会出来。”

    对包括自已在内的很多事物或情感或尊严,都能保持无所谓的态度,那么自然便无所畏,关于这种态度还有另一种说法。

    无Ai便无怖,无yu则无求,自然刚健。

    酒徒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明白了无论自已做任何事情,杀再多人,都不可能把宁缺从长安城里b出来,于是他不再尝试。

    此次他离开隐居的小镇来到长安,除了受人之托,也是想看看夫子离开后的书院,看看宁缺是个怎样的人。

    他没有失望——夫子挑选学生的眼光,果然不会令人失望——所以他有些失望,因为这个世界,仿佛还是要在以前的轨迹里行走下去。

    因为有些失望,所以他轻叹一声,拍了拍身旁的马车。

    他的动作很随意,手掌落下很轻柔,没有附加任何力量。

    马车忽然变矮,那是因为JiNg钢链成的车轮,全部陷进了坚y的地面里,然后受到恐怖的反震力,车厢猛地跳了起来,来到了半空。

    这辆马车是颜瑟大师的遗物,通T由JiNg钢打铸,沉重到了极点,如果像此时这般没有开启符阵,那么遇路则破…如此沉重的钢铁车厢,却被酒徒轻轻一掌拍到了空,仿佛就是在拍一只皮球。

    再徒挥袖。

    春风微乱。

    沉重的钢铸车厢,就像投石机投出的巨石般,向着城门洞呼啸而去!

    宁缺握紧了阵眼杵。

    无数道雄浑的天地元气,从城门洞里涌出来,顺着阵眼杵灌入他的身躯,瞬间填满雪山气海,为他提供源源不尽的念力和力量。

    锃的一声!

    他cH0U刀断春风。

    铁刀斩在了车厢上。

第四卷垂幕之年 第二百章 有人来到人间[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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