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2页]

    手臂刚一动，背后传来的剧痛让他完全失力，武?N闷哼一声，再次倒了下去。罗佬一惊，下意识地向后躲闪，一屁股坐在地上。与此同时，一个叫小毛的流子已经抓住了武?N的手，一刀插在了武?N的手臂上。

    一刀两洞，刺了一个对穿！

    “啊——”武?N又是一声剧烈的吼叫。

    小巷亮起的电灯更多了，有人起床，有开门的声音传来。

    “你个小麻皮，是你自己找死，莫怪我！我再问你胡钦在哪里？你不说，老子今天就弄死你也是一样的！说！”罗佬拿着刀，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弯下腰俯视着地上的武?N。

    这个时候，武?N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来回答罗佬的话了，他只想睡觉，眼前越来越模糊。他强撑着说了一句，“我说你妈的x！”

    “给老子砍死他！小杂种，找死！”气急败坏之下的罗佬一下跳了起来，带头一刀就劈了下去。

    武?N半坐在墙角，蒙?中看见闪亮的刀光在身前此起彼伏，身上感觉有东西不断地撞击着。他给我说，他当时觉得很好笑，觉得那些砍他的人真的很好笑。

    因为，他已经一点都不痛了，只是想睡觉，而那些傻x还在不停地跺，样子很丑陋。

    “给我把他的手按住。你的兄弟下了鸡青一个手指头，鸡青现在下你一个，我要一个做作息。武?N，你莫怪我！我要搞的是胡钦，要怪就怪你自己点子低、背时，自己要送上门来！”罗佬说了一句话。

    剁武?N的手指时，他已经完全不知道了。

    最先赶出来的是巷子口的两个鱼贩，他们怕有人偷他们的鱼。他们出来的时候，罗佬几个正在转身跑掉。他们只看见了几个人的背影，和瘫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武?N。

    于是，两个鱼贩和后来出门的几家住户一起把武?N送到了医院。全身上下，十七刀，少了两根手指！腿上至今还有一些细小的铁砂无法取出。

    第3节：打拼2（3）

    但除了重要的两刀，其他都不算什么了。

    一是插穿了武?N左手臂的那一刀，那一刀导致了武?N左手的肌肉萎缩，虽然后来恢复得还算可以，但是却再也不能正常地用力提东西了。

    二是罗佬剁在武?N背上的一刀，这一刀不但把背上剁开了一条尺把长的口子，而且直接划开了肺部。据送武?N去医院的鱼贩子说，当时他扶着武?N的时候，可以从武?N背后明显看到不断浮起带血的气泡。

    这一刀，才是差点送掉武?N性命的一刀。

    3

    当天傍晚，三哥和明哥、袁伟一起开车来到了市里探望武?N，袁伟还给武?N的父母带来洗漱用具和换洗衣物。和武?N以及武?N的父母谈了一会，三哥把我叫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你晓得是哪个搞的了吧？”

    “我晓得，武?N说了，是罗佬和鸡青他们。”

    “派出所昨天就和我谈了，现在也在找他们。但是罗佬砍完人就走了，连他老婆都带走了。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

    “他总要回来的，不回来，我找遍全中国也要找到他。”

    “你找他？！现在别人是在找你啊！武?N是帮你背的！罗佬昨天就是一门心思要弄死你的，你晓得不晓得！你是命大啊！老子说过你多少次，你听过没有？打流（注：打流，混社会的意思）不是你这么打的，胡钦，我告诉你，你要不是我的弟弟，我先就要弄死你。你动人家就动人家，你居然动别人的老婆，还把保长也绑了。你以为现在就你一个?牛?湍阋桓鋈讼碌檬职　Ｎ?N这次是命大，没有死，要是死了，我告诉你，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你妈个x的，你这个家伙太操蛋，太不听话了！”

    “……”

    “你现在想怎么办？”

    “三哥，你说吧。我现在很乱，我也不知道。不过，仇是一定要报的。”

    “你是个猪脑子，你他妈的就知道报仇、报仇，你报个机巴仇啊。人都跑了！事情有这么简单吗？你想过没有？”

    “三哥，你说吧，不要骂我了，我现在很不舒服。”

    “你不舒服？武?N呢？他就舒服了？老子就舒服了？不骂你？老子恨不得打死你！”

    顿了一顿，三哥还是换了口气说：“那好，我问你，你们搞罗佬的事，是不是你们兄弟自己到处唱，给人家说的？”

    “我们都没有说啊。”

    “那贾义他们会不会说？”

    “我也问过他们了，都没有说过。”

    “你保证？”

    “啊，我保证！他们不会说的。我们这边的人一定都没有说过！”我低头想了一下，才回答道。

    “你啊！我给你说，那天是不是老鼠借了你一把枪？”

    “是的！怎么了，我还给他了，也没有用枪啊！”

    “你晓得个卵，老鼠和罗佬是什么关系，你晓得不？”

    “不晓得，不过老鼠出狱那天，罗佬也去吃了酒的。”

    “他和罗佬、我、铁明，我们以前都是一起玩的。后来玩不来了，才散伙。罗佬每年都去监狱看他，是铁聚！”

    “那他那天为什么借枪给我？”

    “你说呢？你以为你胡钦面子大啊？老鼠要巴结你啊？人家是对我来的。你妈个x的，说你聪明吧，有的时候蠢得像头猪！”

    在三哥的一番话之后，我渐渐开始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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