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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九七章 战鼓隆隆河山动[1/2页]

    北风似刀,滴水成冰。

    嘹亮的号角响彻大地,一队队庆军兵士勇猛无比地想着巍峨却已经残破不堪的南阳关冲杀过去,战旗猎猎飞扬,鲜红的旗面上,有书“庆”字,亦有书“商”字。

    魏军在已经在南阳关下布阵,双方都是一阵箭雨率先发难,一支支锋利的箭簇以斜角虚指长空,军官在军阵中大声地呼喝着,双方的箭矢在空中交织成密集的箭雨,然后带着死亡的呼啸从高空中狠狠砸落,这些箭矢借着高空坠落的强大惯性,锋利的箭簇可以射穿那些轻甲。

    双方无数的生命在惨嚎中消亡,在这块修罗场上,一个又一个身影接受着死神的召唤,步入死亡的深渊,进入黄泉比良坂。

    当长时间的箭雨过后,庆军接近之中,魏军的骑兵豁然从阵中冲出来,而庆军的骑兵也是随即冲出,骑兵们挥舞着战刀,依靠着坐下的战马,疯狂地带着无限的仇恨冲向对方的战阵,而双方的步兵,则是组成严密的阵型,迅速地跟进。

    弓箭手已经退到阵营后面,但是还是弯弓射箭,辅助自己同伴的冲锋。

    箭如雨下,不断有人倒下,虽然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可两国的军人们还是踩着整齐的步子,尽量快地往前冲锋。

    虽然加快速度冲击过去短兵相接,可以免去箭矢带来的死亡威胁,但是他们却不能放开脚狂奔,因为他们必须要尽可能低保持着阵型的严谨。

    在冷兵器时代,大军作战,绝不是无赖打群架,可以毫无章法地任意拼打,特别是大军的步兵,他们必须要保持严谨的整形,一支步兵军团如果散乱,没有了严谨的阵型,便会如同一盘散沙,很容易就被敌方所击溃。

    冲锋之中,双方的骑兵阵终于如同两股庞大的洪流,狠狠地撞击在一起,刹那间便绽放出绚丽的血花,兵器的撞击声,士兵的哀号声,军官的呵斥声,战马的嘶叫声,低沉的号角,急促的战鼓隆隆声,共同演奏出一曲死亡交响曲。

    这一刻,生命如同路边的野草一样卑贱,任由践踏。

    三十多里之外,另一处黑压压的兵团营帐却是按兵不动严阵以待,无数的旗帜在连绵的营寨飘扬,上书“燕”字,书“韩”字。

    隆山至临阳关一百多里的大平原上,庆军与燕军就如同两条长龙一般,燕军处南侧,而庆军处北侧,两条长龙正前方,就是南阳关要塞。

    韩漠此时正在大帐之中悠闲地翻阅萧怀玉留下来的兵法,他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从南阳关传过来的金戈交鸣厮杀之声,那嘹亮的号角急促的战鼓声,无比清晰地钻进他的耳朵里,虽然整个燕军营地人人刀枪在手,但是却并没有任何冲锋的迹象,骑兵队的骑兵们,正牵着自己的马,很悠闲地为自己的战骑喂马料,用不了多久,人和马将生死与共。

    此番燕军出兵六万,整个西北军半数兵力已经出动。

    帐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听到铁奎的声音道:“末将铁奎求见大将军!”

    韩漠放下书,令铁奎入帐,铁奎入账之后,立刻禀道:“大将军,庆国人又派人过来催了,这已经是第七次了!”

    “本将说过,装备没有抵达之前,我军不会上前一步。”韩漠淡淡道。

    铁奎呵呵一笑,上前来,道:“这次是那个于海于监军亲自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见不到大将军,他就撞死在我们的营门前。”

    “他还有那骨气?”韩漠不屑道:“他们庆国人已经死了不少,再死他一个,那也无所谓。”

    铁奎摸着胡须渣子道:“要不让他回去?”

    韩漠想了想,道:“让他进来吧,本将正想催一催他呢,他倒反过头来催我!”

    铁奎这才起身出帐,没过多久,韩漠便听到帐外传来悲戚的嚎哭声,随即便见到于监军泪流满脸冲进营帐,连声叫道:“韩将军,我的祖宗,你要救命啊,你再不发兵,我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

    韩漠已经迎上去,故作惊讶道:“多日不见,于大人怎地如此伤心?究竟出了何事?”

    于海擦着眼泪道:“韩将军,从大年夜开始,到现在已经十一天了,我军发动了几十次攻击,伤亡惨重,再这样下去,我军实在撑不住啊。”他脸上显出愤恨之色,道:“林诚飞那个军阀,当真是霸道无比,他已经放下话来,谈判是我与贵军商谈,如今我们该给的东西已经给了,可是贵军依然按兵不动,若是贵军还不出兵,便要砍了我的脑袋以息众怒!”说到这里,又是泪流满面,可怜巴巴。

    韩漠吃惊道:“竟有此事?这……林将军也实在是太过分了吧!”

    于海泣道:“韩将军,现在只有您能救我,赶快发兵吧。只要贵军出动,你我两家的军势,必定能让魏人丢盔弃甲,不战自退!”

    韩漠脸上显出为难之色,叹道:“于大人,你可知道,你也害死本将了!”

第八九七章 战鼓隆隆河山动[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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